Where to go?
這個所謂的熱忱、熱情真的很重要。工作與生活固然要平衡,但工作跟生活其實都是我們日常的一部分,在實際的執行上分離混合也罷,但在心底深處,兩者能不能是結合的?或一體兩面,或是某終極目標的多元組合,不管型態是怎麼樣,心頭上的分隔,很可能帶來不健康的心理。 熱忱是我們向前邁步的原動力,是我們每天精力充沛的泉源。誠然,無法讓每件事情都如規劃中所想,低潮、挫折都是沒有關係,只要我們心裡清楚,所有的經歷都有其意義。更多、更深的意義,透過我們不斷地追求、深化,形成清楚的連帶,點點連成線。巨大的價值,將依此慢慢顯現。
繽紛無比的世界,稀缺的注意力成為各家競逐之所在。若把專注發散,成績少許。若聚焦,什麼都有可能。
若有機會讓怦然心動的時刻,化為更漫長的細水長流。若能讓遠大而不切實際的漫想,有一點點實踐的空間。豈不幸運?豈不該說走就走?
澳洲正在美國化?我們會親眼目睹嗎?
此篇原文來自 The Guardian,由 Warwick Smith 撰寫,相當契合台灣當今情勢,尤其是社經政策的路線選擇部分,因此摘錄幾段,並做重點翻譯。
Are we witnessing the emergence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ustralia?
Australia can have its cake and eat it too, because a healthy and materially secure population will repay enormous economic dividends. Instead, we're going further down the US path
中文摘錄:
澳洲的社會與經濟政策在過去 40 年間,大抵走在一條平衡於美國的自由市場與個人主義以及歐陸國家的社會民主主義之間的路線。得利於此,澳洲擁有有效的社會安全網、免費的全民健保(但不包含牙齒與牙床)與相對而言較高水準的公共教育。
這樣中間的路線,被視為一個良好的平衡。具有人性,但對納稅人的負擔不大。勞工政府與聯合政府引領國家在光譜間移動,大抵維持在固定的範圍內。
不過,這樣的狀態即將改觀。今年的聯合政府預算,將打破此平衡,帶領澳洲大步走向美國模式。
在美國,絕大多數的失業者沒有失業福利。美國的公共教育成果在已開發國家中是極為落後的,全民健保亦是相當有限制且昂貴的。
然而,美國的模式相較幾個歐洲對手而言,卻創造了相對較高的經濟成長。不過,在經濟上的成功,是建立在大多數的美國人實質薪資與物質生活水準長達 40 年的低或零成長。他們相較於歐洲人而言,工時較長、資遣費較低、加班費較低與較少的失業救濟服務。換句話說,美國模式僅對金字塔的頂層有益,而對整體有害。
如果,美國仍然是個充滿機會的國家,那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可以接受的。不幸的是,對美國人來說,兩代間的收入相關性,是斯堪地那維亞國家(挪威、瑞典與芬蘭)的兩倍。也就是說,一個出生自貧窮人家的小孩,在美國有兩倍高的機率繼續保持貧窮。這個結果在教育與健康也是一致的。
我們是一個相對較低稅負與公共負債的國家。我們知道,倘若我們重視機會的均等與長期的經濟繁榮,那麼投資在最高等級的公共教育與健保體系是極具重要性的。健康的、受過良好教育的並享有物質安全的國民,將會在中長期的未來,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
假如你我都認為民生是重要的,那斯堪地那維亞模式將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可以也必須把更多的資源投注在提供年輕人最佳的機會及支持弱勢者擁有最好的生活品質,而不論他們是誰或來自哪裡。這意味著最高等級公共教育與全民健保,還有對基本生活水準的保證。如果這些不是我們的目標,那我們的經濟成長到底為了什麼?
English quote:
The 2014 coalition federal budget was aimed at dramatically upsetting this balance, taking several very large steps towards the US model.
Currently the majority of unemployed Americans get no unemployment benefits. Their public school outcomes are amongst the worst in the developed world and their public healthcare is extremely limited and particularly expensive for the mediocre outcomes achieved.
However, their system has resulted in relatively high levels of economic growth when compared to most of their European counterparts. In other words, basically everything about the US system is worse for all but those at the top of the economic pyramid.
Perhaps even that would be OK if the US was the land of opportunity as it’s often claimed. Unfortunately even that’s not the case. In the US, the link between sons and fathers income is twice as strong as it is for Scandinavian countries.
Which of the direction we want to take is a critical question but it is not one that we are answering with our eyes open.
We know that investment in a first rate public education and health system is critical if we value equality of opportunity and long term economic prosperity.
If we consider the wellbeing of all Australians to be important then the Scandinavian model is the clear winner. We can and should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GDP taken in tax and use it to provide the best opportunities to our young people and the best quality of life we can to society’s vulnerable, regardless of where or to whom they were born. This means first class universal education and healthcare and the guarantee of a decent standard of living. If these are not our aims then what is the point of economic progress?
讓我們懷抱異己吧!
台灣島上世事紛擾,經濟、政治、教育、工作、居住、土地以及各種族繁不及備載的問題叢生,然我想到,或許我們國中課本的那一課──雅量,是一個根本解。 許多人大概都跟我一樣,曾走過升學這條路。我們的青春歲月裡,最親密的陪伴就是繁重的課業。成天面對接踵而至的課程、習題與考試,有時得讓數學科老師來上美術課、童軍課或家政課,或簽下輔導課的同意書,甚至放學後、假日時,常得到補習班報到,即使請了假,也有錄影可看⋯⋯等。這像是條沒有終點的路,一切就為了分數?但為什麼很少人做其他的選擇呢?因為,社會有一個公認的價值——文憑,這是我們對於一個剛來到社會的新鮮人的認識基礎,像是個前提般存在,一個人的其它面向似乎⋯⋯沒那麼重要。
這個所謂的「文憑至上」,為何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少年輕人的青春受它左右?社會上,處處存在著這類預設的價值判斷。舉凡大家重視的文憑(學歷、技能等證明)、倫常關係(年紀到了要交男女朋友、結婚生子等)、財富、名聲等,我們預設標準,以此類項目作為認識、衡量某人的基礎。這類預設,彷彿表示有個明確的典範可供追尋,只要依循此路線,即可按部就班地獲得社會的認可。
然其實,不論是主流或非主流者,每個人都懷著自我的預設,而當面臨到某個彰顯非我族類所認同的價值的關鍵字詞,便如同啟動了自動反對機制,立即有效地給予應有的隔離與攻擊,而從未給予它一點申明的機會;也有時候,有交換意見的形式,卻缺乏內涵,少了接納、思考對方話語的態度,讓交流的場合僅為各抒己見之用。
因此,在本文提及的雅量,是為提倡一種互動方式,讓各種意念可在各種堅持間獲得交流、成長的可能,後為社會上廣泛的問題帶來一正面的影響。
如果你我不能讓異己存在,那我們遲早將敗亡於自身的傲慢。
台灣從戒嚴走向解嚴,各處萌生的機會讓各種事物萌芽、出頭的可能性大幅度的增長,因此而讓社會更往公民社會邁進一步。但不可否認的,即使我們不小程度地鬆動了國家單一意識形態的灌輸,社會上卻仍舊潛藏著對於單一主流價值觀的認可與推崇,例如普遍瀰漫的對於高、富、瘦、名、利的高捧,塑造了對於其他價值不友善的環境。當個人來得及思辨出自我的意義前,便面臨著社會排山倒海而來的灌輸,讓許多人在社會化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成了主流意識的傀儡,繼而成為新一代的代言人與宣教者,這即是現階段亟需應對的根本問題。
當個人被迫接受外界的輸入時,那樣的認同程度無法與自身思辨後得來的相比擬,這將帶來短視的後果。比方說,我們的社會鼓勵人們追求學業或是財富的成就,但若缺乏更深層意義上的背後目的,將會盛行簡便而立即見效的方法,只注重短期的效果,或將使防弊成為不得不的設置。
同時,龐大的群體踩在同一價值觀的道路上時,將讓競爭變得永無止境,僅有的出頭方式便是靠最大化的犧牲或是以既得利益者的繼承之姿直接降臨在前緣。比方說,在追求學業或是財富的路途上,除了不斷的投入時間以換取表現外,亦可投入金錢來助長優勢,然若所有人皆向外競逐著相同的目標,競爭的態勢將愈形慘烈,對參與者而言,無疑是個悲傷且了無希望的未來,只能倚靠安慰性的名言佳句與成功故事慰藉永遠鎖在半路上的自己。
社會整體面臨無時無刻的挑戰與刺激,可以帶來璀璨的火花與更為光亮的未來;也可以因為一元思考的封閉而導向更為保守的發展,壓縮了彈性應變的空間。我們不是看到他人光鮮亮麗的外表,然後用自己的方式詮釋,以為習得了精髓,在發現無效後只是更加窄化了一元的狹隘。
最終,對於一元的過度崇尚造成的是對於個人的抹煞。抹煞不是嘴上說說,是實質地把一個自我置於一旁並加以銷毀。真實的傷害不必然見血或有立即了斷的效果,橫跨一生的殘會是集體所能產製的極端罪孽。
雅量:承認、尊重並認可異於自身的價值。
我們自詡為人,一個有智慧的物種,但我常想,到底真正使人類獨特的特質是什麼?恣意地繁衍、征服並試圖成為主宰,由著本性與無知帶領,這是所有物種的本能。當我們口口聲聲讚美人類的成就時,我認為人的特點在於可以妥善地利用大腦尋出萬物的共存之道,依此在歷史上留下輝煌且燦爛的篇章。
雅量的內涵是以有次序的步驟來面對其他同存於世上的價值——承認、尊重與認可。承認,是讓那些異於自身的存在進入意識的第一步;尊重,則是建立對等的互動環境與可能性;認可,則是將珍愛自己的態度一以貫之地涵蓋萬物。不論面對的是人、動物、植物、一件事情或是其他任何在主觀上看來相異於我們的種種,把守這個態度,讓那些原先突兀在眼前的,成為日常習慣的一部份。
但是,懷抱雅量時,並非就此否認自身的所有,或是從此放棄主張各種論述,而是認知到對立存在的價值,支撐了整體的完整性。因為彼此的差異豐富了所有參與其中的個體,擴及全面的效益是光企求單一的突出所無法達成的。各人可以發出各式豪語,但請以雅量作為互動的準則。
總而言之,在各種場合裡頭,不論是與親密關係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伴侶,或是和友人、同事、大眾、動植物相處,又不管是談論夢想、分享心得、交換觀點、依賴陪伴、共同合作等,且讓我們兼容並蓄地擁抱異於己身的種種,暫時地放下自我的判準,用一點時間進行承認、尊重、認可來貫徹雅量,使各種繽紛的價值在友善的環境中茁壯,個人得以有機會成長為有意義的個人,進而形塑出廣納的社會,以達成有未來的未來。
伏爾泰曾說:「我並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也許,在這之上,可以再加一句:
「我將用心傾聽你,用雅量擁抱你每一個相異於我的部分。」
政大附中的味道
政大附中的味道是…? 許久以前,一位高中老師的一句話讓我留下了印象。
他是一位有趣的老師。第一次上課的時候,他在黑板上寫下「韓森柏伊」四個大字,向大家介紹他自己。然後他才說,那四個字是 handsome boy 的中文翻譯,搞得一班高中生大笑不已。
有一天他說,他對政大附中最大的期待是:「有天能指著某群學生說,這就是政大附中的學生,他們有政大附中的味道。」
政大附中的味道
我是第二屆的校友,畢業時不清楚這味道是什麼,或者會是什麼。去年,大學也畢業了,好像隱隱約約有點感覺,但仍說不出具體的樣子。
直到最近,我有了答案:政大附中的味道是「敢於追求的」。
一、最近當紅的立法院佔領運動裡頭,有不少政大附中的影子在裡頭,而其實,他們許多早已出現在各種社運、政治場合裡。
二、上回高中同學會時,班上一半以上的同學並未如期成為應屆畢業生,許多人在各地追尋著希冀的方向。
三、虹報、logo、高三升旗。
概括之,這些在不同位置上跟隨自己信念並敢於實踐的校友們,正是我有此想法的原因。
他們並未依循著社會慣常的脈動,走向大多數人會踏上的道路。他們依循著內心的嚮往做出選擇,或有妥協、或有犧牲,但他們漸漸在自己的路上閃露出光芒來。那光芒,並非來自於普遍對價值的衡量,而是專屬於每一個人的,自己的光亮。
這些選擇極具重要性。就是這一次次的選擇,讓政大附中的味道,愈加明顯。我知道,這個味道,可能不會獲得大多數人的青睞。然而,這些光與熱,終將讓人無法忽視。
我知道我的樣本數少、單一視角偏狹,無法精確地描述母體的特性。不過,有的時候,我們確實需要點什麼來相信。即使它不盡真實,然而,這正是這艱困的時刻(台灣面臨的變局,以及政大附中的變化等)所需要的。
我相信從我相信的那一刻起,這便成為真實。政大附中的味道是:「敢於追求的」。
Is the SYSTEM working fine?
各方(對於體制當下的情況)有不同的認知,但我好奇的是,是否對於體制的認同、支持與否,與議題(的不同)有直接、強烈的關係?
如果有,那有什麼正、負面影響嗎?
是否,一切只是手段,為價值、目標皆可拋!?
誠然,事情絕非二元分類或光譜上的極端(等如此純然的)存在,多數人不會支持偏鋒的理念(此即偏鋒之因)。
在多數的支持上使力,並喚起(灌入)意識,帶往希冀的方向或給予更多的價值認同。
我們都(在)試圖讓大象跳舞。
跳舞是一個微妙的動作,慢動作或定格看時,以為即將傾倒或不雅。但若連續觀之,也許這舞步其實美麗無比。
Let's dance!
註:括號內文字為從紙本轉為數位時,為求文意通順所加。